【聂瑶】过年（完结）
被我绕回来了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
这章甜的！
金光瑶把匕首捡起来握在手中。似乎是聂明玦那一脚踹的太重，他一手撑地，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。
他直直对上聂明玦的眼睛。
“我又不是聂家的人，凭什么要按聂家的规矩受罚啊？”
聂明玦靠了过来，抬起手似是要有所动作。金光瑶侧身后退半步，摆出防御的姿势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金光瑶顿了顿，又道“但是你要告诉我，陪我演戏，目的何在。”
他怕聂明觉还有后手。失去个把人，哪怕是聂明觉，咬咬牙也就只能这样了。但是用他现在已经得到的地位来陪葬，不行！
“没有目的。”聂明玦已经冷静下来，声音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金光瑶把手中的刀一转，对准了聂明玦。
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！没有目的凭什么在我身边浪费两年！难道你聂明玦的时间那么好浪费的吗！”
“如果我说，是我自愿浪费的呢？”聂明玦道。
金光瑶一愣。
如果刚才是聂明玦准备清算摊牌，那他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？聂明玦究竟想做什么！
趁金光瑶愣神的功夫，聂明玦又靠了过来。金光瑶用匕首抵向他，大喝道“你别动！”
聂明玦站定，做出了毫不防御的姿势。他犹豫片刻开口道：“金光瑶，你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！你要是想以此来胁迫我，那真是打错了算盘！”被金光瑶一顿抢白，聂明玦也没有生气，只是眼中浮现忧色。
金光瑶现在已丧失理智，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。
想了想，金光瑶咬牙道“欠的债，我今天全都还给你！从此以后……我…再不认识你！”语毕提刀便向自己腹部捣去！ 聂明玦身形一晃，已抢到金光瑶身边，金光瑶大骇，握住匕首的手又加了十成力，这一刀下去，他和聂明玦就两清了！
金光瑶闻到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，他低头去看匕首，却见匕首被聂明玦一只手握住，直直插在了聂明玦的腹部。
他轻颤着松开了手，他的手上也沾满了血。他赶忙抬眼去看聂明玦的脸，却见聂明玦对他轻轻笑了一下，虚弱道：“先回家。”
金光瑶一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聂明玦的身上，聂明玦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，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，似乎已经没有力气靠自己站起来了。
他扶住聂明玦，一只手颤抖着去捂聂明玦的伤口。他清晰的感觉到手心一片潮湿，有东西从伤口渗出，顺着他的手心滑向地面，发出清晰的嘀嗒声。
金光瑶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，他口中慌乱道：“疼吗？很快就到家了…聂……大哥！大哥……你在听吗！”
聂明玦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，可沉重的步子暴露出了他身体的状况。
几百米的路好像永远走不完。匕首插入聂明玦身体的那个瞬间，金光瑶感到自己好像没了半条命，也许他从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，置身事外。
终于进了家门，金光瑶把聂明玦扶到床边，金光瑶拉着聂明玦的半边身体，让他不至于整个人直接砸下去，可聂明玦还是因为这动作发出了一声闷哼。
“我去拿急救箱……你不要睡！”
金光瑶很快把急救箱拿了回来，他仔细查看聂明玦的伤口，还好还好，应该没有伤到重要脏器。他扶住聂明玦道“忍一下”，拔匕首止血绑绷带，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切。
他抬头去看聂明玦，只见聂明玦面色苍白，满头大汗，呼吸却渐渐平稳下来。
金光瑶放下心来，坐在床边忍不住握住聂明玦的手。他定定地看了半晌，伸手想去抚聂明玦的脸，又轻轻缩回了手。
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亲密了。
聂家来人连夜将聂明玦接走了。
金光瑶在床边趴了一夜，惊醒时下意识去看聂明玦的脸，才想起来人已经不在了。
被子里是空的，床铺是凉的。
又只剩金光瑶一个人了。
回去金家，过年间的堆积的事全等待着他去处理，叫人头疼。连轴转了半个月，金光瑶靠着工作压住了所有情绪。
期间，聂明玦也没跟他联系过。
他们两个，应该就这样了吧。
办公室住了半个月，回家时几乎不认得自己的家了。家具上都是一层灰，金光瑶抬脚进屋，连日的疲倦加上情绪来带的压力，一放松下来就铺天盖地朝他扑过来，他眼前一黑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再醒过来，隐隐约约觉得床边有人，金光瑶抬了抬手。那人很快将他扶起来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嘴唇，有水顺进口中，滋润了干枯的喉咙。
金光瑶睁开眼睛，却见聂明玦坐在身侧，手中握着一只玻璃杯。
他嘶哑道“……怎么是你…”，聂明玦也不解释，递来一把药丸，“先吃药吧。”
金光瑶温顺的把药丸全部吞了下去，聂明玦又喂他喝了一口水。聂明玦见无事可做，随手拿过一本杂志，靠在床边翻了起来。
金光瑶坐在床边揉了揉太阳穴，清醒了几分，冷淡道“我好了，这次麻烦你了。”
“好了就赶人？”聂明玦也不抬头，连翻杂志的手都没停。
“你是不是失忆了？”金光瑶奇道，“用不用我把那天的话重复一遍？这屋子的东西随便你砸，不要再…”
聂明玦合上杂志，一下站了起来，金光瑶吓得一缩，半边身体藏进了被子里。
聂明玦顿了半晌，似乎在享受金光瑶的反应。他闲闲开口：“你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“你做？”金光瑶一脸不敢相信，“打击报复也不用这样吧？”
聂明玦补充道：“你晚上想吃什么外卖？”
两个人对坐着喝粥，金光瑶看着对面坐着的聂明玦，心里的荒诞感越来越严重。
窗户纸捅破了，聂明玦还挨了一刀，现在他们两个竟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坐着吃饭。
我多半是在做梦。
一连几天，两个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着。谁也没提那天的事。
晚上，聂明玦光着上半身擦着头发进了卧室，还未擦干的水珠从他的胸口滚落下来，金光瑶别开头，然而浑身却燥热起来。
他感到有重物砸到床上，床一侧深深凹了进去。有人的气息靠了过来，这存在感强的金光瑶想故意忽略都不行。
“你既然知道，还能完全无动于衷？”金光瑶有意刺他，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。
却听到聂明玦淡然道：“无动于衷。”
金光瑶突然觉得好笑：“那你不是白挨了一刀？”
聂明玦靠近，呼吸拂在金光瑶耳侧，“起码你知道了，我不在乎那些。”
金光瑶侧头去看他，却见他正盯着自己。面上浮起潮红，又扭过脸去。“你平时怎么不解释？”
“平时解释，你会相信吗？”聂明玦拾起金光瑶的手，握在手里低头去亲吻金光瑶的指尖。金光瑶手一缩就想挣脱，却被握的更紧。
他被聂明玦一句话点醒。如果是平时，聂明玦解释说他不在乎，金光瑶不仅不会信，依他多疑的性格，恐怕会觉得聂明玦知道了什么，从此防备的更深。那个时候，是进是退于他二人都是死局。
直到聂明玦彻底把话挑明。
回过神聂明玦正剥他衣服，金光瑶去拍聂明玦的手，却被握住双手制在背后反抗不得。
“我病还没好…”金光瑶假装虚弱道。
聂明玦吻上他的耳垂，“阿瑶，别闹。”
与聂明玦认识的第五年，在一起的第三年，互相猜疑的第五年，他和聂明玦的旧账终于一笔勾销。
从今往后，都是好日子。
——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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