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聂瑶】家养大佬 （上）
大瑶小聂设定
献给最最最最最好的芬达大大@给我起昵称的是变态
写的不好，不要嫌弃……T T
大家圣诞节快乐！
给孟瑶戴上手铐的时候，聂明玦是有些手抖的。
孟瑶倒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，笑的一脸云淡风轻。他仰头看向聂明玦，聂明玦却垂着头，睫毛盖住了眼睛，倒显出些温顺的神色。
孟瑶声音里藏着戏谑：“聂警官，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年轻的警官也是第一次减到这样神色愉快的嫌疑人，他别开头，喉结动了动，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聂明玦便出生些恼怒，猛的把手铐一拽，孟瑶一个不稳向他身上栽过来。聂明玦又急忙将他一推，低吼道：“老实点！”
孟瑶嗤地一声笑出来：“不是聂警官先动手的么？”
聂明玦感到他话里有话，自觉理亏，却仍是说不出口任何服软的话，只能重复道：“老实点。”
孟瑶何等精明的人，察觉到聂明玦的心虚立刻以退为进反击：“聂警官不用良心不安。警察捉贼，天经地义。”
话音刚落，聂明玦就抬眼盯住了孟瑶的眼睛，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情绪，可金光瑶仍然是一脸愉快，笑容半分不坠，好像他才是抓人那方。
一股邪火冲上心头，聂明玦却只是轻搡了孟瑶一把，把他向门口推去，口中喝道：“快走！”
孟瑶的双手被手铐架在身前，也没有展露出半分不适，走的一派闲适。门口早有警察等候，从聂明玦手中接过孟瑶，互相敬了个礼，一左一右驾着孟瑶下楼去了。
孟瑶甫一出门，聂明玦就快步走向窗口。
从窗口向下望去，正好能看到那辆警车，那辆要把孟瑶带走的警车。聂明玦终于没有办法再忍下去，一拳砸向墙，骨头咯咯作响，他拧着眉头，死死地盯着那辆警车。
孟瑶出现了。他从单元门走了出来，还是那样闲适的步伐。聂明玦从上方盯住了他，孟瑶的头发、孟瑶身上穿的白衫、孟瑶不紧不慢的动作，一点不差地都映在他眼里。
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抓进了监狱。
聂明玦盯着孟瑶的眼睛里几乎泛起了一种爱怜的神情，但是又生生压抑下去，一瞬间目光又变回带着冷漠的愤怒。
孟瑶站定，冲着聂明玦的方向昂起了头，隔着三层楼的距离，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孟瑶勾起嘴角，冷冷一笑，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浓浓嘲弄。最后一个眼神，他故意向聂明玦暴露了自己的情绪。
聂明玦握紧了拳头，手臂有些轻颤。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太多反应，孟瑶已经回头，快步走向警车，一矮头坐了进去，动作迅速又敏捷。
聂明玦翻身背靠在墙上，他闭上眼睛，楼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如此清晰，警车绝尘而去，渐渐没了声响。聂明玦睁开眼睛，第一次露出茫然的神情。
10天后，J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。
8•15重大涉黑案件破获，操控J市年余的黑社会组织被一网打尽，重要嫌疑人纷纷落网。其中，就包括他，被聂明玦亲手抓住的孟瑶。
法庭被扛着摄像机、相机的媒体人员占满，还未开庭，偌大的法庭人声不绝，人们都在低声议论这次的案件。聂明玦戴着口罩坐在角落里，沉默地等待着开庭。
法官走入法庭，庭内迅速安静下来，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快门、闪光灯的声音，不绝于耳。
被告人被一个接一个地带上了法庭，聂明玦咬紧了牙，很快就要轮到孟瑶了。
没有，孟瑶仍然没有出现。
聂明玦有些恍惚，他第一次怀疑起十几天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。
直到公诉人开始宣读公诉词，聂明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庭上正慷慨陈词的人，他的目光在被告人中仔细流连着，反复确认。
的确没有孟瑶的身影。
他身形一松，靠向椅背，长舒了口气。随即又一僵，他回忆起孟瑶的手段，的确厉害得很，但难道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？
不可能。
孟瑶去了哪里？
直到审判长宣布休庭，孟瑶都没有出现。聂明玦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设想，但他不敢再多想下去。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警队，他几乎是撞开他办公室的大门，他大口喘着气，却发现办公室内早已站了两个人。
一个警队队长，还有一个，身量纤细小巧，举止温和有礼。那两人正在交谈，听到一声巨响，都回过头来。两人都穿着警服，看过来的眼神，一个稳重，一个戏谑。
孟瑶！
聂明玦大骇，下意识地就要掏枪，被队长一把拦住。
孟瑶仍然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，全然没注意到聂明玦的动作一样，他戏谑眼神转为温和一笑，看向二人。
队长拍了拍聂明玦的肩，语重心长道：“小聂，这是金光瑶。这次案件的破获，多亏了他。他是本市公安系统里最优秀的特情，你们之前见过。”
聂明玦伸出手与他相握，脑子里反复响起队长的声音，“这是本市公安系统的特情”。他看向金光瑶，眉头舒展开来，眼神中藏不住的欣喜，有些期盼地盯着金光瑶，看不够似的。
金光瑶勾起嘴角，那幅戏谑的神情又浮上上来。
“聂明玦，我说过，后会有期。”
聂明玦握着他的手，吃足了豆腐才意犹未尽地放开。他半刻不停地盯着眼前人：“原来你叫金光瑶，我记住了。”
队长拍了拍二人的肩走了出去，临出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聂明玦一眼。
聂明玦送走了队长，关上门，悄悄反锁起来。他回身看到金光瑶正聚精会神地看窗台上摆的花，暗暗松了口气。
他靠了过去，金光瑶也不理他，自顾自地仍是看花。
聂明玦心知理亏，但又觉得自己只是在履行职责，于是扯着金光瑶的肩膀把他拉了过来，义正严辞道：“你怎么不告诉我。”
金光瑶冷哼了一声：“上面不让。”
聂明玦自觉无话可说，就一把将金光瑶扯进怀里，他把下巴抵在金光瑶肩上，正在思索怎么解释，却感到金光瑶的背僵了一下。
他松开手，扳过金光瑶的脸，仔细观察着金光瑶的神情。
“你不愿意？”聂明玦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金光瑶笑道：“任谁被朋友亲手送进监狱，都会心怀芥蒂。”
聂明玦彻底松开了金光瑶，皱着眉头一字一顿重复着他刚才的说辞，“朋友？”
“不然聂警官以为是什么？现代社会，上床跟恋爱，实在是没什么必然联系。”金光瑶一脸坦然，看向聂明玦的眼神，也不染半分缱绻。
聂明玦呼吸一滞，大悲大喜都在这短短半个月间经历了，失去、失而复得，再次失去。金光瑶说完这话转身就走，聂明玦张了张口，连一个可以留住他的理由、一个身份都没有，他回过身看向金光瑶，金光瑶扭住了门把手，而门把手纹丝不动。聂明玦心里一跳，理由有了！他刚要上前再盘问几句，却听到门锁打开的清脆声响。
金光瑶淡淡道：“我在警队的时间，比你可长多了。”拉开门就走，行云流水一般，不留一点情面。
聂明玦双唇抿成一条线，盯着门，像是要看出一个窟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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